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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阴沉可怖。
大抵是药效起作用,她这觉睡得很沉,仿佛四肢百骸都得以舒张,浑身轻松。——当然,前提是忽略左手小臂被人压麻的酸涩感。
病房的顶灯很明亮,床头有个身影半趴着,柔光笼罩在他周围,脑袋枕在一只雪白的臂弯里,双眸紧闭,睡的很香。
男人的手指牵住她的指尖不肯放,紧紧抓住,似乎怕手里的人下一瞬消失。
只是时间很长,血液不畅通,手臂压得有些麻,孟琼尝试轻轻往回收,却无意间触碰到他柔软的唇,温热的触感与她钟爱那款鸳鸯布丁很相似。
柔和的光晕下,小孩儿的黑发下露出小片浅浅的额角,肌肤透亮。
她莫名不抵触这样的亲密,倒没再收回手。
饱满的额间暴露在空气里,正对孟琼的视线,距离很近,她甚至能看清男人根根分明的长睫毛,以及眼角下的一颗,小小的泪痣。
孟琼的目光停顿一下,凝着白皮上浅浅的一点,看得出神。
命理学上说,拥有泪痣的人孤星如命,会孤独一生。
也有其他说法——这是老天垂怜她苦难的孩子留下的泪痕。
孟琼觉得面前这个姓纪的小孩儿哪种都不是,他像古早话本里会咬人的狼,烈日酣睡、黑夜捕杀,眼神锋利,十足的叛逆厌世。
她一时不知道被他缠上究竟是好是坏。
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来,打断她的思绪。
看了眼来电显示,床头的人有反应般动了一下,孟琼利落地把电话掐掉。
怕吵醒熟睡的人,她抽出手来,掀开被子下床,走到阳台才回拨过去。
单人病房的装修简单,露天阳台上还留着上一任病号精心栽种的绿芦荟,青翠欲滴,健硕的紫罗兰延潮湿的墙角攀爬,被雨刮倒大片。
“小王说司机送你回白鹭湾了。”电话那头很嘈杂,“怎么不在?去哪儿了?”
“我在家。”
手指拨弄芦荟上尖锐的刺,孟琼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孟琼等了两秒钟,只重重听见一声响起,对方似乎转移了地方,背景更嘈杂,隐约能听见车流声。
“正好,我在你家楼下,你下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
电话这头,孟琼陷入长久的沉默。
在孟琼徘徊在是挂电话还是接着忍受着种折磨的念头时,电话那头终于又传来一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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